八百万亿津巴布韦币

禁止抽煙 吐痰 或亂扔果皮紙屑

我依稀记得他的脸,他黑眼圈很重,灰色的眼睛里面满是血丝,我几次见到他在夜晚里,裹在厚厚的外套里,带着耳机穿行在街道之中,在路灯闪烁的光线下。他低头看着池水里,满是月亮碎片,他偶尔又抬起头看看云,直到过了很久,在凌晨两点左右他才离开,翻进房间的窗子里,灯许久都没有熄灭,而他的身影却是一晃而过,消失在房间里。他睡的很少,他甚至可以晨跑之后,再慢慢走路跟我一起去上学。我也依稀记得我对他的迷恋,我像个疯子般的,甚至可以背下来他手臂上有多少条深深的血印,若让我闭上眼我还能看见他的关节分明的手指,可以透过皮肤看见骨头的手背,没有一根血管突起,只不过是能看见青色的静脉而已的。和我说话的时候,他老是用右手食指和中指无意识地敲击敲桌面,手表总磕在桌子边缘,发出金属的响声。他讲话的声音平稳得像在读一首艾略特的诗,安静,干净,他垂下眼的时候,我可以打量他的眉毛,就像打量J.阿尔弗瑞德.普鲁弗洛克的情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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